“你们两个逆子就没有听话的时候!怎么就不和你妹妹学学!看你妹妹多争气!从小就聪明伶俐……”叶员外劈头盖脸又开始骂起这两个“不肖子”。
守成,守实目瞪口呆,怎么一转眼妹妹就成了父亲的心头肉。成了教育自己二人的正面教材?方才不还是“疯疯癫癫”的吗?
实在被骂的有些委屈,叶员外骂声停下后。守成壮起胆子,轻声道:“爹爹,七巧她……”
叶员外马上打断了他的话:“以后不许再直呼你妹妹名讳,在家里还不打紧,在外面你们可要给我注意了!”
守成和守实险些晕倒,就算宝贝自己女儿也没这般宝贝地吧?做哥哥地名字都不能叫了?
“以后在外面要称呼你妹妹为王妃娘娘,千万记好了!别被人指摘咱叶家失了礼仪!”叶员外严肃地说道。嘱咐完才想起自己光顾高兴了。倒忘了告诉他兄弟七巧被圣上指婚的事情。
咳嗽几声,正色道:“圣上已经为贵王千岁和七巧指婚,以后你兄弟可是正经的外戚了,记住要洁身自好!别给你妹妹脸上抹黑!”
守成和守实一阵恍然,敢情妹妹是攀上金枝,野鸡变凤凰了。
兄弟二人互相看看,齐齐应是,心里想起七巧作弄自己这哥哥时的花样,都禁不住叹气,妹妹这般德行也能成为大宋王妃。真是世风日下啊,奈何,奈何!
崇宁三年二月二十六,是大宋贵王武植纳侧妃叶七巧的日子。
宫中罗道士批过二人八字后给出了“天作之合”四字评语,二月二十六也是罗道士为贵王夫妇选的黄道吉日。
这一日,整个汴梁城都被轰动了,从贵王府到叶家别院的路上,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虽然道路两旁甲胄整齐的禁军把他们牢牢挡在外围,却丝毫不能减轻这些百姓期盼地热情,
哨呐锣鼓声中,迎娶王妃的队伍浩浩荡荡行来,轿夫彩服艳装,卫士披红挂绿,虽然是迎娶侧妃,仪仗不盛,但那前后簇拥地骑士威风凛凛,华丽的彩轿光艳耀目,看得围观百姓惊叹不已。
也不知道是谁从道路边楼上洒下一捧花瓣,于是仿腻传染h般,花轿所经之处,仿佛天女散花,五颜六色的鲜花飘寿,一潞之止佬触幽入了花的海洋,围观百姓大声叫好,鼓掌。
七巧撅着小嘴坐在轿子里,怎么也想不到嫁人要这般麻烦,自己只是觉得和姐夫在一起很开心吗,嫁不嫁也没什么关系,反正和姐夫,金莲姐他们在一起最好玩了,既然皇上指婚那就嫁好了。要知道这般麻烦自己说什么也不答应,这几日每日都要练习什么礼仪,规矩。真是累死,了,简直比和公孙胜打斗还累。
揉揉酸痛的小脚,想起父亲这些天每日的唠叨,真是烦死了,都没时间和娘说几句话,娘亲看上去有话想和自己说,可是每次都被父亲打断,恩,等晚上偷偷溜回去问问娘亲想和自己说什么。
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勾起了七巧地好奇心,掀掉盖头。偷偷拉起轿帘的一小角,就见外面飘舞着各色花瓣,盘旋落下,美极了!七巧嘻嘻一笑,把刚才的抱怨抛到了九霄云外……
叶家别院。
“老爷,这些日子您怎么就不给我娘俩说话的机会呢?”叶母略带埋怨的对叶员外道。
叶员外叹。气道:“我是怕七巧这孩子不懂事,就怕她婚礼上出什么差错,若不多嘱咐几句实在是不放心!你有什么事等回门时说还不是一样?”
叶母无奈的道:“怎么会一样?我可是还没和她说夫妻之事呢。就这般送走了?可别闹出什么笑话!这丫头好像什么都不懂地!”
叶员外“啊?”了一声,尴尬的挠挠头。再说不出话来。
红日西沉,一座高大壮观的门楼在辉煌如昼的灯火中巍然屹立。贵王府黑漆大门洞开,兽面锡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,廊下八只大红绢灼上透映出“喜”字,数十名身着华服地侍卫肃立门前,吹鼓手艳装彩饰,欢快奏乐。
经过阴阳人持斗,洒豆,杀神。照妖人,坐富贵等一系列繁复的仪式。七巧终于被送入洞房,还算老天保佑,这丫头没出什么岔子,就是在照妖人时似乎被镜子反光照的不耐,若不是武植给司仪暗使眼色,草草结束,没准她真会飙。
现在是晚宴。结束后就算完成任务了,送走凑了会儿热闹的赵佶,武植活动了下略有酸软地身子,在后世时未经历过婚礼,只听说特别累,不过和自己今天比起来,怕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亲王纳侧妃,圣上亲自道贺,这可是天大的恩宠,前来贺喜地群臣也只有心里叹息。贵王之圣眷深似海啊。
后花园里是一片灼的海洋。金莲爱竹,处处修董夹道,婆娑摇曳,缀满精致的造型各异的五颜六色小纱灯。穿过碎石小径,豁然开朗,十多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伎排坐在草坪红毡上鼓琴吹奏,迎接各位尊贵的客人,胭脂花粉的香味在春风中飘漾,花圃中的鲜花或红或黄在纱灯的彩光映照下争芳斗艳。
武植无奈地摇摇头,这些歌姬是叶员外送来助兴的,自己虽然不情乃h只能暂时收下,等婚礼完再送回去就好。
“贵王这大喜地日子怎么愁眉苦脸的?”蔡京笑着走到了武植身前。
武植笑道:“蔡相用过酒宴了?”
蔡京点点头,此时晚宴已近尾声,酒足饭饱的宾客三三两两来后花园赏花弄月,消遣一番后也就该散去了。能进入王府的宾客自然都是显贵,武植含笑和之一一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