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在旁看的莫名其妙,只是头疼的厉害,忍不住一个劲呼痛,嘴里还忍不住安慰阎婆媳道:“婆媳,别怕,我救你出去!看到了吗?我带来的可是有本事的人,几个泼皮可不在他们眼里!”
阎婆媳眼见那几名庄客把泼皮放倒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手指攥紧。说不出话。
几名庄客走到宋江身边,“宋押司,还是先接嫂嫂回郓城,这儿的事情回头再办!”
宋江想了想,“先去阳谷县衙!莫教歹人趁机逃掉!”
几庄客点头,宋江过来拉阎婆媳:“婆媳,咱们去县衙走一趟,这里张知县我认识,定能为你出气。”郓城和阳谷不远,宋江往来公事,和张知县熟识。
阎婆媳退了几步,忽然跪下道:“宋押司,请您放过我吧!”
奇峰突起,宋江和几名庄客全部愣住;冬儿也谅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宋江呆了半响才道:“婆媳,你这是怎么了?快起来说话!”
四周忽然传来乱糟糟地脚步响,紧着着,就见巷子各个入口涌出无数泼皮,为一人,獐头鼠目,衣饰甚是华丽,自然就是龙五。自那日阎婆媳上街遇到张三少后,龙五暗骂自己愚笨,自此布置泼皮在暗处保护阎婆媳,虽和以前金莲差了几个级别,每日却总轮换有十几号泼皮。不想今日遇到硬点子,蓝衣泼皮跑去赌场送信,龙五正在赌场,急急带了众泼皮赶来,足有一二百人。
龙五见到阎婆媳跪在地上,火腾一下就起来了,大喝声:“给老子打,要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!谁要手软!老子晚上给你点天灯!”又对冬儿喊道:“把夫人扶起来!你是不想活了吗?!”要不是因为冬儿现在是阎婆媳侍女,怕是早大耳刮子扇了上去。冬儿急忙拉起阎婆媳。
众泼皮呼啸一声,扑了上去,此时的泼皮可不同当初武植痛扁之时,虽没什么把式,打架却不含糊,平时嚣张惯了,被人打后总是会捞到更大的好处,打起架自然人人奋勇。
好虎架不住一群狼,何况这几名庄客只会几手简单把式,怎能称的上好虎?不一会儿就被掀翻,痛打起来,至于宋江,被打的更是怪叫连连。
阎婆媳看得目瞪口呆,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对自己低声下气的獐头鼠目有这般多地手下。
龙五走到阎婆媳身边:“夫人莫怕!”
阎婆媳担心的道:“别闹大事情了,还有宋押司他……”想说“他本事很大,认识好多亡命徒,还是别得罪地好。”
龙五打断阎婆媳的话:“夫人恕龙五得罪,夫人以后称呼别人不可再如此客气,什么宋押司,夫人叫他一声宋江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,还有夫人既然跟了老爷,以后可不能再给人跪下!莫说一个小小押司,就是天王老子!夫人也不可跪!夫人丢脸事小,老爷的脸面可丢不起!”
龙五说完,“扑通”给阎婆媳跪下,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,“龙五这里给夫人赔罪了,但龙五方才的话夫人要谨记才是!”这三叮,头磕得极为用力,等龙五起来,额头已经鲜血淋漓。
阎婆媳先是被他的话弄得膛目结舌,更被他后来地举动吓了一跳,急急道:“你……这是做什么?”
龙五笑笑:“龙五教训夫人可是重罪,只求夫人莫怪龙五,这几个头又算什么?”
阎婆媳忍不住道:“听你的话儿,似乎大官人很尊贵?”
龙五道:“这个龙五可不敢说,夫人只要知道,天下人再无人能和老爷相比,天下间再无事可难住老爷!”
阎婆媳望着龙五说这话时那崇拜的神情,心中一片茫然,大官人,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?
第o33章-小圈套办大事
那边宋江和几名庄客惨叫声渐渐低了下来。
“给我把他拉过来!”龙五指了指在地上轻声哼哼的宋江。泼皮如同拎死狗一样把宋江抓了过来。
“早就想找你小子了!今天你倒自己送上门了!碰过我家老爷的女人!只能怪你倒霉了!”龙五拉着宋江头,一阵阴笑。
阎婆惜望着奄奄一息,趴伏在地的宋江,这就是以前自己又惧又怕的宋押司?那个在郓城呼风唤雨的存在?在龙五手里,却如同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,大口的喘息着。这个世界太荒谬了,阎婆惜忽然想笑,眼泪却缓缓流下。
龙五接过泼皮递来的砖头,阴恻侧一笑:“宋江!别怨你家五爷!要怨就怨你自己吧!”说着话,手里砖头狠狠照宋江下身砸去。
“啊!……”宋江的惨叫似乎整个阳谷都在回响。
龙五皱皱眉:“妈的,叫这么大声干嘛?你们!把他送去孙大夫那里疗伤!然后把这几名歹徒送官!”
众泼皮应一声,拖着几人远去。
龙五走到阎婆惜身边:“夫人不用担心,余下的事情龙五会办的妥妥贴贴的,龙五告辞了。”
阎婆惜呆呆站定,脑海里仿佛还在回荡着宋江的惨叫!忽然打了叮,寒噤,一种莫名的惧意从心间升起。大官人这般霸道么?抢了人家的女人,男人还落的如此下场。阎婆惜摇摇头,心事重重地回了院子。冬儿一脸惨白的跟在后面。
第二日,宋江和几名庄客被五花大绑的送进了阳谷县衙。经过孙大夫的“诊治”,宋江身子倒无大碍,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行那房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