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佶地谕令很简短,只是召自己进京议事,议什么事却是未提,不过这个时候肯定就是议辽人此次挑衅之事了。
武植一抬头,现送信的布衣汉子还在冲旁侍立训笑禁道:ju赫先下去歇息吧。”
布衣汉子道:“小的不累,王爷写完回信,小的马上赶回江南。”
武植愕然:“你不用休息的么?”
布衣汉子连连点头,“小的最擅长的就是赶路,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累。”
武植打量他几眼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地戴宗,本是江州牢头。后无意和石大人结识,石大人把我举荐进了王府。”布衣汉子听武植问他姓名,欢喜的嘴都合不拢了。
武植点点头,原来是他,呵呵,怪不得呢。当下武植写了三封书信,金莲。石秀,王进各一封,当然王进的那封也会先送入观察司,由石秀转交。这三封信,王进那封才是重点,令时迁潜入辽境,打探消息。又令王进把原本与方腊,如今与穆家帮合作地辽国几位大员的资料送到京城王府。自己回京后好好研究一番。金莲竹儿等自也在石秀护送下回京。武植已经打定主意,趁这次机会离开江南,而且十有八九能够实现。
重重赏了戴宗,戴宗自然欢天喜地的离去。
武植开始琢磨起山东的乱摊子,本来准备收买白胜后让他做内应,再把时迁介绍入东溪村,寻到珠宝下落后自己设套令晁盖和王庆火拼,当然王进也会带大队人马协助晁盖。自不令他生疑。到时自己带人进东溪村,把珠宝夺回,再言明珠宝本就是穆家帮地,以王庆一半地盘相诱。以吴用之能,自能看出厉害关系,若他等真不识好歹,反去和王庆一路,那说不得自己也只有用杀手锏,动用官府力量打压他们。王庆在准西根深蒂固,不好摆弄,晁盖却没什么根底,这些日子相处看,晁盖没有那种登高一呼。山东豪杰群起响应的威望。倒也不怕他造反。当然这是下下策。能想法子收服他等是最好不过。
不过眼下计划是要泡汤了,现在迫在眉睫的却是怎生给辽人一个教市,辽国如今虽然国力不如以前,和大宋却也半斤八两,当真恶斗,只会两败俱伤,令如今尚在白山黑水间游牧的女真得利。怎么教训辽国倒需要好好思量了。
武植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阎婆媳这些日子别提多开心了,虽然大官人没有纳自己为妾的意思,但能时常见见大官人。能听他和自己说说话,能服侍得他舒舒服服,自己就心满意足了。虽然那天以后大官人再没来找过自己,可是阎婆媳不急,她对自己很有信心,她不信大官人被他服侍后会不想她。迟早大官人会再来找她地,她坚信。而在她无聊的时候,总是想起大官人的脸庞,和被自己服侍时陶醉地表情,每次想起,她总会傻笑起来。
这日,阎婆媳带上丫鬟,准备去马家饰铺买上几件饰,刚刚走出院门,阎婆媳的脸一下煞白,小丫鬟冬儿奇道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“婆媳,你真的在这里!我可找到你了!”一个黑胖汉子扑了过来,冬儿急忙拦住:“喂!你做什么?”
黑胖汉子自然就是宋江,前些日子阎婆媳上街时,被郓城一位行商看到,行商是宋江朋友,以前见过阎婆媳几面,周婆媳自然是不认得他了,行商却是对阎婆媳念念不忘,他知道阎婆媳被人拐走一事,如今见阎婆媳似乎过的不错,衣服比以前光鲜多了,当下也不声张,偷偷尾随阎婆媳,看清了阎婆媳住所。回到郓城自然告诉宋江自己见闻,宋江虽然不大相信,还是来了阳谷,找到行商说的宅院,等了近一个时辰,不耐起来,方欲上去敲门,门儿开处,俏生生走出一位美人儿,不是令自己朝思暮想的阎婆媳又是哪个?
宋江心中激动,扑了上去,却被小丫鬟拦下喝问,心中焦躁:“你是哪个?我来寻我家娘子!你拦我作甚?”
冬儿几个丫鬟是龙五从外地买的,自然不知道阎婆媳以前的事情,听这黑胖汉子疯言疯语,忍不住嗔道:“你这黑胖子莫乱说话!小心我抓你去见官!”
阎婆媳却是怕地要命,她可是知道宋江不但是郓城的押司,更认识很多亡命之徒,自己的大官人虽然威风,就怕宋江找来亡命徒报复。拉拉冬儿衣角,“不要说了,咱们回屋。”还是先躲躲,请大官人拿个主意。
宋江哪容她走掉。走上去拦在门前,“婆媳,你不要怕,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?张文远呢?你叫他来见我!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胆子!”他以为是张文远把阎婆媳拐来了此地,看阎婆媳衣饰华丽,更增妩媚,恨的牙根痒痒地。一定要剥了张文远这小子的皮。他此来却不是鲁莽独行,而是从晁盖处请了几名庄客同行,此时那几名庄客就在不远处。
*奇*阎婆媳后退几步,脸色惨白,“宋押司,你莫再来找我了!”
*书*冬儿莫名看着二人,搞不清楚什么状况。
*网*宋江走上几步,方欲再说。忽听脑后生风,“噔”一身响,后脑一阵剧痛,身子踉跄几步,险些摔倒在地,伸手一摸,满手鲜血,转头看。一标准泼皮打扮地蓝衣汉子站在面前,手里拿块砖头,嘴里似乎还在嘀咕,“还是力道小了。大官人当初可是一砖一个倒!”
东溪村庄客一见,急忙跑过来,那泼皮见对方还有人手,手指放入嘴里,打了个响亮的口哨。紧接着,就见四周跑出十几个泼皮,冲那几名庄客而去,几名庄客都会几手把式,不一会儿就放躺几个泼皮,蓝衣泼皮见状。一溜烟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