隗庆阳现在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了,怎么这小子上哪儿好事都能跟着他?
回游艇后,敖丙就头也不回地上了甲板,压根没打算留隗庆阳在他的船上歇息的意思,那只活体鹦鹉螺早就已经交接给专家组了,海底热液矿床的初步勘测也已经告一段落,所以专家组这边的事儿应该跟他没多大关系了。
因此,敖丙一上游艇,就吩咐底下孙船长打道回府。
半路他们的游艇得靠岸去加一次油,考虑到回津市海港路上就得走五六天,敖丙已经打算等船只靠岸后,就直接带上敖爸他们搭乘飞机直飞津市,至于游艇,让孙船长他们慢慢开回去吧。
这一趟出来时间也不短了,包括路上的时间以及在海上逗留的这两天,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。
敖丙这边倒是没什么所谓,但敖爸敖妈他们一直在海上呆着,怕是也有些疲劳了。
好在这阵子,敖丙在忙乱的间隙,还帮着敖妈偷偷治疗腿疾,大半个月下来,敖妈的腿脚利索了不少。
不过敖丙没敢说那药是他自己炼制的,而是找了个借口,说那敷腿的药膏是找军医大那边弄来的。
因为这药膏效果十分显著,又有军方做代言,敖妈还真就信以为真。
倒也不是敖妈好骗,实在是这段时间敖丙变化太大,接触的人物都是敖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,加上敖丙本来就在跟军方合作,那边这段时间也确确实实派人来敖丙这边交接过一批丹药,所以敖妈就误以为,敖丙那些药膏,就是从军医大弄出来的。
总之,药膏这么敷着,敖妈的腿脚以肉眼可见的度在恢复,估摸着坚持个两三个月就能根治了,这还是敖丙考虑到老人家年纪大了,用量太重的话怕敖妈受不了这药的药性,所以敖丙减轻了一大半的药量,不然疗程能减少一半。
因为敖妈没再嚷嚷着腿疼,敖爸跟敖爷爷倒是放心不少,不过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,初看可能还觉得鲜,时间长了就有点厌烦了,老人家已经开始不太耐烦,想要回去种地了。
孙船长这边有两个副手轮换着开船,所以就算是大晚上敖丙说要走,也不至于让孙船长措手不及,等船只靠岸,差不多已经是早晨六点了。
夏天的早晨,六点就已经天色大亮,孙船长那边把人送到最近的海口码头,敖丙带着一行人直接就转乘出租车直奔机场。
买了最近的航班,从海口到津市直飞三个小时,到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就顺利落地了。
刚到家,顾不上休息,敖爸就着急忙慌地要去深山水库那边,一个多星期不在家,他怕他地里面种的菜都旱死了,敖爷爷跟敖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海上呆的时间太长了,想换换眼睛还是怎么回事,见敖爸要去深山水库那边,立马也想要跟着去郊区逛一逛。
敖丙见状没辙,只能带着一家子在外头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一顿午饭,然后就开着车送老爷子老太太去郊区那边种地。
结果他这边才到郊区呢,就接到了马祯的电话。
&1dquo;你还在海上吗?”这小子语气急切,一开口就问敖丙回来了没有。
&1dquo;游艇返航了,我带我爸妈他们直接搭乘航班先赶回来了,中午刚到津市,怎么了?”敖丙觉得马祯这语气有点奇怪。
&1dquo;那啥,有件事我说了你先别生气啊,我找人打听过,你那边,有特别的走私路子,能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国?”马祯有些小心翼翼问道。
敖丙心下一沉,语气就多了几分淡漠疏离:&1dquo;你听谁说的?这话你也信?我是什么身份路子你不清楚?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,真要有这样的大能耐,我能像个无名小卒一样平平无奇这么多年?”
马祯知道他私底下找人调查敖丙这事儿犯了忌讳,但他不得不这么干,又怕惹恼了敖丙让敖丙直接跟他翻脸,所以他迟疑了一下后,还是直接跟敖丙坦白道:
&1dquo;这事儿是我的错,我向你道歉,之前那个帖子的事儿,我确实是信了几分,就找人去查你的事儿,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,我外租父那边确实是有点官方的路子,不说能把你的事儿打听得一清二楚,起码小道消息还是能听到点风声,所以就大概知道一点你的底子了。”
&1dquo;我不是因为好奇才去打探你的隐私的,实在是不得已为之,你还记得我那个老表,就是你直播间那个经常给你打赏的Id叫&1squo;家住什刹海’的粉丝吧?那小子前段时间接了个生意,一声不吭就直接出国去处理去了,结果这段时间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,我当时就觉得奇怪,但也没多想。”
&1dquo;结果就前天,忽然就接到了他来的求救讯息,他被扣押在俄勒冈了,让我这边想办法去捞人,这两天我家里人也都在想办法,各种路子都用上了,但都表示爱莫能助,这不我想到你了吗,就让我姥爷那边查了一下你的事儿。”
敖丙心下呵呵两声,那我真是谢谢你了。
他对救人这事儿并不热衷,哪怕这个家住什刹海是他的粉丝,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对外,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主播,并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不该他掺和的事儿他一点都不想沾,不然谁知道怎么死的。
他这正想着要怎么拒绝呢,没料到那边马祯忽然又开口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