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氏砗磲属于珍稀保护类海洋物中,不只是华国,全世界都位列红色保护名录,再加上这只库氏砗磲年岁还不小了,根据这只砗磲的大小以及身上的斑纹辙印,敖丙粗略估计一下,这玩意儿在海里面活了起码好几百年了。
任何生物要活这么长的寿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,更何况,因为身体里嵌入了这个特殊的珠子,这只砗磲被那破魂禅书的气息滋养,竟隐隐有了开智的迹象,所以敖丙不能因为一己之私,就让这只砗磲在此丧命。
所以在把那圆润珠子抠出来后,敖丙顺手就将这砗磲身体内的伤给治好了,反哺了这家伙一口龙气,慢慢消化吸收,这家伙少说还能再活个几百年,几百年的寿数,指不定这家伙真就有开智成精的可能也未可知。
确定这只砗磲并未受到过度惊吓,而敖丙也拿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,他就没再继续在此逗留,转身就准备撤离。
结果这一返回,刚穿过那片礁石林,正巧就跟之前那条躲躲藏藏的海底蠕虫再次碰上了。
那虫子在礁石岩缝隙里面躲藏多时,见敖丙离开了,自以为安全了,于是重在礁石处探头探脑,然后优哉游哉地就从里头蹿了出来,没防备刚一冒头,就被身后神出鬼没的敖丙给撞了个正着。
这回敖丙哪里还会让这家伙跑,一伸手就直接把这玩意儿逮住了。
这虫子在敖丙手里头还不老实,想要来一招金蝉脱壳逃之夭夭,没防备敖丙早料到了这一招,一抓到手里之后,三两下就把这家伙的身体打了个牢固的绳结,这下这虫子哪里还有逃脱的可能?
这虫子的身体直径约莫有七八厘米粗,长却足足有近两米,拿在手里黏黏腻腻有点类似海葵的手感,敖丙在手里面掂了掂,觉得这玩意儿腌制一下凉拌没准清脆爽口拿来下酒正正好。
不过只这么一只的话似乎有点太少了,就怕这玩意儿跟那海蜇一样,一腌制就缩水,连一盘菜的量都没有,所以敖丙又在底下四下环顾,看看还能不能再找到这家伙的同伴亲戚。
还别说,他这运气还不错,在之前现这只蠕虫的珊瑚丛那一带,又现了好几只大小差不多的,这回敖丙学乖了,知道这玩意儿跑得快,不敢惊扰这虫子,直接给自己拍了个隐身符,悄咪咪地靠近,然后趁其不备再下手。
等他这边再在水面上冒泡,上面敖爸敖妈等人已经在甲板边缘伸长着脖子在盯着了,因为敖丙一直没浮出水面,敖爸甚至急得自己套上了潜水装备,要不是孙船长拦着,只怕他已经下水来找人了。
敖丙赶紧给敖爸那边招了招手,安抚着吆喝了一声,示意他没事儿,让他们别担心。
等上了船,敖家三个长辈就齐齐围了上来。
敖丙看着他爸那急得直冒火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:
&1dquo;早说了让您在甲板上安生坐着就是,不用着急上火,没啥事,我这带着装备呢,氧气罐没空之前我都能在底下呆着。”
敖爸早前看敖丙直播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啥,但这次近距离跟着儿子出海,看到了儿子在海上这么辛苦,他才感觉到,之前他想得太简单了,虽然儿子做直播红得很快,而且确实是出了名也赚了钱,但这一行哪里那么容易,能有现在的成绩,他儿子付出了多少,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。
敖爸嘴唇哆嗦着,想要说什么,来不及张嘴就先哽咽了,他眼眶红着,一转身先抬手抹了一把眼睛。
敖丙心里面反倒愈心虚和不是滋味儿,敖爸想得太多,大约脑补了不少他儿子在水底下拼命搏前程的画面,但事实上,敖丙这一路走来,还真没遇到什么挫折,以他眼下的能力,在这海底不说绝对占领,至少也算得上是叱咤一方了。
但这些他没法跟敖爸解释,只能想办法转移敖爸的注意力,他把手里头刚刚抓的那几只蠕虫给拎了出来,虽然只有四五只,却装了满满一网兜。
&1dquo;刚刚就是为了抓这玩意儿耽搁了,底下没现鹦鹉螺,倒是现了这玩意儿。之前您不是说想要弄点补药泡酒吗?这玩意儿高蛋白,一会儿弄一两只凉拌了尝尝味儿,剩下的您正好带回去泡酒!”
一说到泡酒,敖爸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,就连敖爷爷的目光都落在了敖丙手里拎着的网兜上,好奇地问敖丙:
&1dquo;这是什么东西?”
敖丙耸了耸肩,老实说他虽然在东海生活了很多年,但这个虫子他还真没见过:
&1dquo;不认识,大概是蠕虫纲目,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,但肯定没毒,海蛇毒性那么强都能泡酒呢,这玩意儿就更没问题了。”
敖爸一听这话也不再多问了,拎了这个网兜就要去船舱找水箱:&1dquo;得找个家伙什先养着,活的泡酒最好。”
敖丙也不去管,正好这时候胡锡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,看样子紧急会议已经开完了,敖丙心里大概也有数了,直接把电话给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边果然胡锡元已经安排妥当:
&1dquo;海省那边直接安排了相关专家负责此事,另外我让隗庆阳带着中科院几个老教授已经在出赶往海省的路上了,专机直飞过去,大概三个小时就能到海省,傍晚的时候就能与你接应,你在那边多逗留一天吧,回头把你这趟出行的开销报给我,我给你打申请,费用由我们海洋局替你出,你就当是公干出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