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锋当然没有意见,点了点头笑道:&1dquo;行,我倒是还能跑出来打打牙祭,我媳妇儿天天在那水库里呆着,确实好久没吃过海鱼了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秦元久站在一旁立马就不乐意了:&1dquo;怎么,就只有老冯的,我的呢?我不管啊,他有我没有,那我可要翻脸了啊。”
敖丙一开始确实没想到要给秦元久也分两条,实在是他觉得秦元久不比冯锋,这位身居高位,身边什么溜须拍马的人没有?这种海鲈鱼也算不得多稀罕的食材,他觉得以秦元久的身份未必会看得上眼,敖丙也就没想到这一茬。
可现在秦元久都主动开口要了,敖丙肯定不可能厚此薄彼,也幸亏他事先给自己留了七条,给冯锋、龚教授各分两条之后,还能匀两条出来给秦元久,不然这会儿他恐怕就要尴尬了。
&1dquo;哪儿能呢,只要九哥你不嫌弃,缺谁的鱼也不能缺了哥你那两条啊。”敖丙笑道。
秦元久这才算满意了,他还想找敖丙单独聊聊呢,正巧上这小子家里坐坐,另外他这边还答应了要帮这小子处理珍珠的事儿,他也得上门去亲眼看看那些珍珠的情况再说。
三位男士都喝了酒,只金宝珠没喝,但金宝珠昨天才出了车祸,这会儿心里阴影还没彻底散去呢,她自己不敢开车,敖丙也不敢让她开,所以直接让寻香居这边安排了代驾。
一路开到了敖丙租住的小区,敖丙领着人上了楼,给冯锋和秦元久各分了两条鱼,又将上午刚抠出来的那一箱子珍珠拿了出来,一看到这些珍珠,饶是之前早就看过敖丙拍的照片,秦元久和冯锋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着了。
先前他说要帮敖丙处理珍珠,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上面了,只是单纯地看那金家不爽,迁怒到了余家那长女的身上,就故意截胡好给那姑娘添添堵。
可现在,真的直面这些珍珠所带来的冲击,秦元久才知道他好像有点低估了敖丙手里这些珍珠的价值,他脸色骤变,立马就走到阳台,掏出手机来翻了个号码拨了出去。
打完电话回来,他又对着这个箱子里的珍珠郑重地拍了好些高清大特写照片,又让金宝珠从这些珍珠中挑选了几颗大粒的,专门录制了一个视频,刷刷刷地给人了出去。
很快,那边就有了回音,对方称隔着屏幕智能看个大概,不能完全下结论,但她那边会亲自带人过来鉴定,如果货确实不错,她全都要了。
秦元久这下满意了,将这话原番不动转达给敖丙,又将敖丙的联络电话给对方,这才笑着跟敖丙说起了这个亲戚的情况:
&1dquo;是我舅姥爷的孙女,比我小两岁,她在国际珠宝公司担任亚太地区的设计总监,就在京市工作,之前我隐约听我妈提起过她在准备国际珠宝展,想来跟余雪君参加的那个珠宝展是同一个,品相这么好的珍珠,可不止余承阳一个人识货,余家那丫头若是知道自己这次错失了这样好的原材料,怕是真要恼我了。”
秦元久说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嘴上说得懊恼,眼神里却半点羞愧心虚都没有,这带着几分顽劣促狭的戏谑表情,总算暴露了一些真性情。
敖丙心下好笑,但余雪君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并不太好,不管是这次她不声不响地带了金家和宋家那三人进包厢,将金宝珠架在了尴尬难堪的境地,还是这女人因为金翎炀的那张长相酷似初恋的脸就非君不嫁,甚至对父母以死要挟,都让敖丙觉得,余雪君这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人,要么脑回路异于常人,要么心性有问题,不管是那一点,敖丙都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,也不乐意跟这种人做生意。
当然,敖丙绝对不会承认,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因为今天在寻香居,这女人任由金翎炀和宋景天三人言语欺凌侮辱金宝珠,从头到尾都没替金宝珠解围说过一句话,这一点让敖丙心生恼怒和不喜。
向来护短的龙三太子,早就将自己的生意伙伴视为了自己人,怎么可能任由外人来欺负金宝珠?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。
冯锋拿到了鱼之后也没在敖丙这儿多耽搁,又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,敖丙想着他改天还要去那个墓主人曾经住过的村子看看,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跟冯锋畅聊,所以也就没有多留他。
倒是秦元久,他在昨晚上看完金宝珠在二河立交桥处出车祸的视频后,就已经心浮气躁急着要找敖丙聊一聊了,这会儿当然不会急着离开。
金宝珠看两人有话要谈,给烧了壶热水泡了茶端上来,然后为了避嫌就准备离开,只是她这才刚转身,那边敖丙就像是看破了她的意图似的,直接冲着金宝珠道:
&1dquo;直播设备好像没电了,你去我房间把那个潜拍器充上电。”
金宝珠心下一跳,在秦元久用了然的眼神看过来之前,她的脸先烧了起来,三两步就蹿进了敖丙的卧室。
秦元久也没多想,回过头来后目光就变得郑重起来,他问敖丙:
&1dquo;你之前给我说的那话,问我有没有孩子,你——”
话才说到一半呢,秦元久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秦元久低下头看了一下来电号码,微微皱了皱眉,抬起头来朝着敖丙抱歉地笑了一下,敖丙示意他先接,秦元久就将电话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有些紧张忐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