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道此时已经是枢密院河西房知事。虽只是六品官员,职权却不小,掌临西夏各路之防务。在武植回京第二日他就前来拜访,也向武植言明此时伐辽种种弊端,武植只是微笑倾听,不置可否。
最后种师道不禁问道:“王爷,莫非您已有成竹在胸?”他随武植西征,知道贵王看起来不晓军事,可关键时刻出的几个点子实在匪夷所思,令人叹服。种师道对武植可是佩服不已。
武植笑笑:“成竹没有。只有根烂木头!”微笑着把满肚子狐疑地种师道送出。
这日,武植方送走来访地官员,忽听下人来报,门下侍郎许将求见,武植一愕,庙堂上许将帮自己说话的事情武植自然知道,只是一直琢磨不透许将的用意,也不好贸然前去拜访,此时听许将前来,急忙亲自出迎。
许将五十多岁年纪,紫色蟒袍,显得精神奕奕,武植笑着把他迎进客厅,分宾主落座,命下人献上茶点,许将微笑道:“贵王这江南一行可还顺利?”
武植点头:“江南风光秀丽,武某不虚此行啊。”
许将叹口气道:“江南山水秀美,却不如北国风光奇峻啊。”
武植心说这话儿来了,“许大人的意思是?……”
许将道:“恕老夫直言,幽云十六州实在是我大宋之痛,只是此时却实在不是妄动兵戈之时啊!”说着看武植神色。
武植不动声色:“许大人言之有理,如今四海升平,确实不是妄动兵戈之时。”
许将摇摇头道:“四海升平?却是未必尽然啊!”
武植品茶不语。
许将呆坐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贵王,老夫告辞了。”
武植愕然,却见许将已经站起来拱拱手,转身施施然走出,武植急忙跟上相送,心中一阵苦笑,这老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?
过了几日,金莲,竹儿回京,武植和金莲的夜夜激战,疯狂缠绵不必细表,十几天下来,倒把金莲弄出了一副黑眼圈,搞地竹儿大惊小怪,把金莲羞得不敢出门见人。
时迁地情报从武家庄传回,武植这才放过“可怜”的金莲,每日饭后,都把自己关在密室中,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。几日后,武植微笑出关,几封加急文书也从贵王府传出,或南或北,疾驰而去。
御书房中,赵佶终于等来了武植,这些天他可是望眼欲穿,只等武植能有什么妙策献上,毕竟作为自己的“贵人,”武植征西时神奇的表现令他对武植充满信心。半个多月过去了,虽然赵佶没有再和群臣提征辽之事,可心中那片火热却愈烧愈烈,仓他寝食难安。,公h
武植和赵佶在御书房密议良久,太监宫娥山镂接汪出门列二谁也不知道二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。只知道贵圭燎退归生江烈七洲直笑喜毋御书房来回踱步,似乎自圣上登基以来也没见他神色有这般欢快。
数日后。赵佶下旨,高阳关路安抚使刘豫查敌不明,以至真定之败,有失国体,贵王武植出抚高阳关路。振奋士气,监查刘豫之过。
此次任命在京师没有激起一丝涟漪,真定折损千余军卒,总要寻叮,替罪羊,这黑锅自不能由大名守备梁中书来背,而三庄虽在真定地界,却是离瀛州最近。损失地人马也是瀛州所属,自也不能怪罪定州路经略使。刘豫则成了背黑锅之不二人选。不过一些大臣也认定贵王此次北去后定不会之是振奋河北军卒士气,想来高阳关路经略的位子铁定是贵王地了。虽也有大臣反对,例如枢密使安公煮,认为外姓亲王掌兵权不宜,可是赵佶的旨意上又没言明任命武植高阳关路经略使。也只有顾罔看之口
而武植,在任命的第二日就带上七巧和十几名侍卫,快马朝河北而去。和金莲地聚少离多虽然令武植颇有些郁闷,但此次北上。事关重大,却不是儿女情长地时候。
瀛州,五代时曾经和幽云十六州一起被辽国吞并,大宋立国后夺回,这里也成了对辽的最前线。总有数万兵马驻扎,高阳关路安抚经略司就设在瀛州。
瀛州修得城高墙固,守城士卒盘查来往行人甚是严格,以防有辽国细作混入,城门门洞里盔明甲亮的士兵倒令武植微微点头,或许此次北行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。
侍卫上前亮出腰牌,指了一名军汉领路,奔经略司而去。
刘豫得到禀告,慌忙带一干官员出迎,见到武植的那番巴结不必细表。
和众官员客气寒暄后。武植和刘豫来到了经略司书房,屏退左右,武植把徽宗密旨交到刘豫手上,这小胖子看得满头大汗,嘴里结结巴巴:“贵王千岁,这……这是真地?”
武植眼睛一瞪:“大胆,你此话何意?”
刘豫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,双手连摆,“下官失言,下官失言……”
武植冷冷打量着这位小胖子,刘豫?就是以后奉金国为主地儿皇帝吗?建立伪齐国的汉奸?
刘豫见武植面色不豫,心下慌乱,低头不敢和武植对视。书房里一下安静下来,刘豫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显得十分刺耳。
武植冷哼一声:“刘大人莫非对圣上密旨尚有疑问?”
刘豫慌忙道:“没……没疑问,只是下官愚钝,一时领会不了圣上的高瞻远瞩……”胖胖的额头已经被武植吓的满是汗珠。刘豫早知道圣上肯定会因为真定之役降罪,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罢官回乡,这些日子可是吃不好,睡不香。今日闻听贵王来了瀛州,心中更是惴惴不安,等看到贵王拿出地圣上密旨,他可真正傻眼了,倒不是因为圣上要重重办他,而是密旨中令贵王暂时节制高阳关,定州两路兵马,部属边境事宜。